5月19日是汶川大地震的全国哀悼日,我驾车同几个朋友一起利用午休时间前往中国驻悉尼总领馆吊唁。
行前,在向朋友提议去领馆的电话中,我特别提到想知道法轮功分子是否当天还会照例在领馆门前“上班”。我想他们也许会消停几天,毕竟这是国家哀悼日,是全体中国人乃至全球华人哀悼四川大地震罹难同胞的日子。
在这特定日子里,不同政治见解、不同宗教信仰、不同阵营立场的中国人都应该搁置争议,甚至摒弃仇视,共同表达对逝去的骨肉同胞的哀思,为正在受难的灾民祈福,并以不同方式为抗震救灾做出贡献。正如在台湾,不仅是支持“一个中国”的国民党,连坚守“台独”的民进党都呼吁台湾各界向大陆地震灾民伸出援手。这是人性使然。法轮功作为在海外对抗中共的主要势力,也应在此时暂且停止敌对或仇视,用所谓“真善忍”的心怀为罹难的同胞祈祷,并向灾区伸出援手,能尽一份力量也算对得起自己是中国人的良心。另外,说实话,如果法轮功势力明智的话,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在表现人性关爱的同时,争取更多人的同情。
然而,事与愿违。
当我的车拐进悉尼中国领馆所在的Dunblane街,我一眼就看到了领馆对面的一片法轮功的屎黄招贴,一阵恶心油然而生,随即变成了无法自制的愤怒。
我停车后就径自走向那一排历数中共所谓罪行的招贴板,有两个人站在招贴前谈论着什么。
走到近前才知道是一位老先生正在劝他们收摊儿走人,大概意思是:他是中立的,不信共产党,也不信法轮功,但法轮功这时候还在示威显然不合时宜云云。而那个所谓大法弟子却念念叨叨地无动于衷。
“跟这帮孙子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不耐烦地打断了老先生的话。
我怒火中烧,终于爆发,破口大骂。我憋了一个星期的悲情,全部变成愤怒的大骂泄到了这帮孙子头上……
“你们他妈的还算人吗?!什么东西!!”
那人陡然惊异地看着我……
“你他妈的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丫知道中国人今天都在干什么吗?!”
“你他妈的看什么?!你丫知道四川大地震死了好几万中国人吗?!你他妈的知道今天是国难日吗?!”
“知道?!知道你们他妈的还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们他妈的还算中国人吗?!真他妈的就根本是不是人!没人性的玩意儿!”
“你们他妈的还有点儿人味吗?!真他妈不是东西!!”
这时领馆的门开了,我强忍着怒气和泪水掉头跟朋友一起进入领馆。另有几位前来吊唁的也随着我们默默地走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前一天中国国务院在晚上才公布了关于国家哀悼日的公告,悉尼领馆显然准备很仓促。领馆工作人员把我们领进了一间没有任何悼念氛围的空房间,只有一张空白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本吊唁簿。
我们几人依次默默地在吊唁簿上留言。我含泪写下的留言是:“灾区同胞们,你们不孤独,我们一直在挂念着你们!”
我们离开了领馆。我本不想再搭理那些门口打坐的玩意儿,和朋友们回到车里。
但是,我坐在驾驶位置上再次看到了正前方那些屎黄的破烂儿。我又来气了,又爆发了!我重重地打开车门,怒气冲天地走向那些邪恶的人。
“你们他妈的有完没完?知道不知道这是给中国人丢脸?!”
“真他妈的禽兽不如!!”
“骂你?骂你怎么了,我他妈的还想抽你呢!”
“报警?你他妈的现在就去报!你丫的,爷爷在这儿等着!你以为我怕你?!”
“你们他妈的能示威,我他妈的就不能说话?!凭什么你们他妈的天天能在这里恶心人,别人就不能恶心你?!”
“我告诉你们,我本来还挺同情你们的,觉着你们在国内丧失了说话的权利。任何人都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
“谁想到你们他妈的自私到极点,满脑子就他妈的你们那点儿破事儿。这个时候还折腾这个,有点儿人性没有?!”
“还‘真善忍’?呸!!你们他妈的‘真’在哪里?‘善’到哪里去了?还‘忍’?这两天都忍不了,还‘忍’个屁!!”
“王八蛋的玩意儿!”
“我告诉你们,我他妈的从今天开始恨你们一辈子!!”
我也听不清楚他们还嘴时讲了些什么东西,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后回到车里。
车刚起步,没往前走多远,另一个在旁边拉着法轮姿势的主儿,冲着我嘟囔。我落下车窗,指着这个家伙问:
“你他妈的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该骂人?呸!我他妈的没工夫给你们讲理,我骂的就是你们这帮没有人性的东西!”
“你他妈的是中国人吗?”
“是?!呸!!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
“国家有难,你他妈的做了些什么?!你他妈的是捐钱了还是捐物了??你他妈的除了知道在这里给中国人丢脸,还是给中国人丢脸!!”
“告诉你,你们这叫缺德,缺大德了,不得好死!”
“你他妈的就练吧,练死你!”
“丧尽天良的东西!”
我们驶离领馆,也把那群不可理喻的邪人们抛在车后。
一路上我们几个几乎一言不发。我一路含着眼泪。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骂人,还是当街骂人,而且是破口大骂,竟然还在国外,居然还连骂三场。
我实在没有想到,我实在忍无可忍。
我鄙视法轮功!